在近日举办的“共建共享 携手奔富——2021责任中国年度盛典”主题论坛上，国研新经济研究院创始院长、新经济智库首席研究员、湾区新经济研究院院长朱克力提出，在高质量发展中推进大湾区建设，要坚持四“相”联动。他一再强调“湾区一盘棋”以及差异化定位的重要性，这种“破界”新思维也对应了他今年提出的一个构想：打造“绿色数字湾区”，推动绿色发展与数字经济深度融合，助推粤港澳大湾区协同竞争。
A
从市场相通、规则相联到产业相融和创新相促 政策与市场双轮驱动大湾区高质量发展
在朱克力看来，粤港澳大湾区要实现协同式发展和高质量发展，离不开四“相”联动，分别是市场相通、规则相联、产业相融和创新相促。
他认为，过去在珠三角内部，市场已经是相对开放的整体，所以在市场相通和规则相连方面都有较好的基础。现在的大湾区包括了港澳两地，规则相连就涉及到一国两制，因此还有不少需要进一步互联互通的地方，这也是未来大湾区建设中有待突破的重点，要以深层次改革促进市场相通、以高水平开放推动规则相联。
朱克力表示，在政策与市场双轮驱动下，当前大湾区正从市场相通走向规则相连，也更侧重于推动产业相融、创新相促的新阶段，要以产业链开放加快产业相融、以高端要素集聚推动创新相促。
先看产业相融。市场行为最后都要落到产业发展的逻辑上来，朱克力指出，实现大湾区协同式发展应当基于产业差异化互补和优势协同，推动区域质的飞跃。城市各自优势要更进一步有机梳理和连接互补，形成差异化的城市定位。在此基础上，使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的科技创新要素得以合理配置与高效流通，形成产业融合有机体系以及区域协同发展新模式。
再看创新相促。在他看来，各类创新要素高能级整合，不仅运用好技术、人才、资本，关键要激活数据的价值。数据要素流通有赖于新型数字化交易体系，比如在大湾区建设全国性的数据交易市场，为大湾区数字化发展和高质量发展提供关键要素基础。他也提到，相关立法和数据安全等方面的制度保障，也要同步建立和完善。
B
湾区城市要有差异化定位 培育各自特色产业赛道
朱克力强调，湾区城市要有差异化定位，通过差异化塑造发展优势，培育各自特色产业赛道，形成“差异化-互补-协同”的正向循环路径，超越传统竞争，走向协同竞争。
他认为，目前，粤港澳大湾区城市在差异化探索方面具有一定基础。广州、深圳、香港和澳门作为湾区龙头城市，在差异化发展方面处于领跑状态，湾区其他城市还有待进一步加强差异化定位，布局未来产业新赛道。他提到“造船过河不如借船过河”的概念，认为城市在补短板时，无需从头培育缺口领域，关键要让创新要素市场化地流通起来。
那么湾区城市如何构建差异化竞争优势呢？朱克力认为首先要打破固有的本位思维，形成“湾区一盘棋”的格局，让湾区内的创新资源通过市场合理有效差异化配置；其次要有前瞻性思维和战略眼光，未来技术发展路线不确定，但企业家创新创业所需营商环境和服务场景，政府可提前布局形成新治理体系，为城市发展提供长效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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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造“绿色数字湾区” 培育绿色数字产业新生态
目前，数字化发展和绿色低碳发展的融合与协同还有不小的空间。作为湾区新经济研究院院长，朱克力基于粤港澳大湾区协同发展需要及其长期研究与思考，在今年6月提出了打造“绿色数字湾区”的构想，他认为这是一个推动数字化发展与绿色发展深度融合的理想范式。
在朱克力看来，数字经济是手段，绿色发展是目的，数字经济在整体上是符合绿色低碳的，但要通过顶层设计来引导二者真正同步。比如，数字化技术一方面可以为碳排放提供可测算、可规划的量化参数标准，为碳中和技术应用推广做好预判，有效减少很多领域非必要碳排放，但另一方面，数据中心等数字化新基建也带来巨大电力和算力能耗，又成了碳排放重要来源。
目前，“绿色数字湾区”还停留在理念的倡议阶段，我认为把这一概念落实到现实中还是存在许多困难。首先，绿色发展与数字经济相关政策实施涉及不同部门，两方面需要形成协调机制，比如绿色低碳涉及生态环境、能源、发改、工信等部门，数字化发展则涉及发改、工信、科技、大数据局等部门。这一理念的提出，就是为了促进相关部门在政策实施中更具协同性，使有限的资源发挥更大的效用，避免互相挤占资源和抵消政策效应。
其次，打造“绿色数字湾区”，需要湾区城市间将现有针对数字经济和绿色发展相对碎片化的政策系统合成，打破固有行业主管部门传统界限，重新划分权责利，做到“湾区一盘棋”协同发力，形成更加有机结合的跨部门政策体系，避免出现政策安排上的“合成谬误”。
数字经济与绿色发展的深度融合，本质是数字化与绿色化的同步转型，离不开数字技术和绿色技术的协同创新。因此，朱克力强调，在推进政策协同的同时，要大力发展绿色数字融合的新技术，积极培育绿色数字产业新生态，助力湾区各行各业实现“双碳”目标。
其中起关键作用的是绿色数字技术及新基建，具体重点是建设绿色数据中心和绿色信息网络，发展绿色存储，提高能源利用效率。他表示，一方面要充分发挥数字技术赋能作用，降低碳减排强度，助力工业、农业和服务业绿色转型；另一方面要加大对绿色元器件、数字终端研发的支持力度，加快脱碳和零碳技术突破，促进绿色数字技术创新和产业发展，夯实数字经济和绿色发展深度融合的基础。
◎倡议
成立“湾区绿色数字联盟”，缩小绿色鸿沟
为充分协调和发挥政策与市场合力，基于大湾区的发展实际，同时借鉴“欧洲绿色数字联盟”（European Green Digital Coalition）等有关模式，朱克力进一步倡议在粤港澳大湾区发起成立“湾区绿色数字联盟”，加快确立绿色数字标准、推进绿色数字金融，以数字化赋能湾区城市以及能源、交通、农业和建筑等行业提升能源效率，缩小区域、城乡和行业间的“数字鸿沟”“绿色鸿沟”，以数字化和绿色化助推均衡化发展、协同发展。
无论整个大湾区协同发展，还是绿色数字湾区建设，朱克力都在强调和倡导打破部门化和局域化思维，树立“湾区一盘棋”的整体化思维。以绿色发展和数字经济为新动能打造“绿色数字湾区”，进一步深化改革和扩大开放，并在培育新兴主导产业和全局性、战略性重大产业项目落地等方面着重发力，有望为大湾区打开制度建设与产业培育双向促进的新发展空间。
采写：见习记者 冯家钜 摄影：南都记者 马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