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2004年、2014年两个“国九条”之后,时隔10年,国务院再次出台资本市场指导性文件——《关于加强监管防范风险推动资本市场高质量发展的若干意见》。在业内外人士看来,这既是党中央、国务院对资本市场的高度重视和殷切期望,也是针对去年8月以来股市波动暴露出的制度机制、监管执法等方面突出问题的有力回应。
新“国九条”高屋建瓴,对若干突出问题的应对可谓拳拳到肉。例如严把发行上市准入关,提高主板、创业板上市标准,完善科创板科创属性评价标准。强化发行上市全链条责任,进一步压实发行人第一责任和中介机构“看门人”责任,建立中介机构“黑名单”制度。强化新股发行询价定价配售各环节监管,整治高价超募、抱团压价等市场乱象。严格上市公司持续监管,加强信息披露和公司治理监管,构建资本市场防假打假综合惩防体系,督促上市公司完善内控体系。全面完善减持规则体系,强化上市公司现金分红监管,加强分红约束,符合一定条件下的不分红也能强制ST。
又如加大退市监管力度,纠偏和健全以往注册制,推动注册制走深走实,同时提升对新产业新业态新技术的包容性,更好服务科技创新、绿色发展、国资国企改革等国家战略实施和中小企业、民营企业发展壮大,促进新质生产力发展。明确要修订基金管理人分类评价制度,“从规模导向向投资者回报导向转变,稳步降低公募基金行业综合费率”。基金管理人的评价或将与基金管理人的薪酬与业绩回报挂钩。坚决纠治行业拜金主义、奢靡享乐、急功近利、“炫富”等不良风气。基民亏钱不影响基金经理拿高薪的怪状有望被整治。
此外,严肃查处操纵市场恶意做空等违法违规行为。健全预期管理机制,将重大经济或非经济政策对资本市场的影响评估内容纳入宏观政策取向一致性评估框架,建立重大政策信息发布协调机制,这很明显是吸取了去年下半年以来股市当中的一些经验教训。而其他的一些提法,比如大力发展权益类公募基金,大幅提升权益类基金占比;建立交易型开放式指数基金(ETF)快速审批通道,推动指数化投资发展;推动加强资本市场法治建设,大幅提升违法违规成本等,尽管并不新鲜,但对于资本市场高质量发展仍然非常重要。
充分体现强监管、防风险、促高质量发展主线的新“国九条”,之所以能够引发全社会的关注,主要因为其是统筹发展“五篇大文章”下的“一体推进”,是以一个政策体系去解决目前存在的所有主要问题和主要矛盾。证监会主席吴清表示,接下来将共同形成“1+N”政策体系。“1”就是意见本身,“N”就是若干配套制度规则。从这样的表态不难看出,接下来还有相应的细化政策出台。
第一次“国九条”的核心内容在于开启股权分置改革,平衡流通股股东与非流通股股东权益,在资本市场发展的历史关头解决了长期存在的特殊矛盾。第二次“国九条”紧紧围绕促进实体经济发展、激发市场创新活力展开,推动了科技创新,帮助经济社会结构优化转型。第三次“国九条”是对前两次的历史承继,资本市场各行为主体将各司其职、各得其所。资本市场高质量发展离不开成熟的规则体系,期待第三次“国九条”再次建功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