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陀思妥耶夫斯基诞辰两百周年 专家共话大师经典

来源:南方都市报     2021年11月14日        版次:GA09    作者:黄茜 朱蓉婷

  南都讯 记者黄茜 朱蓉婷 2021年11月11日是现代主义文学鼻祖陀思妥耶夫斯基诞辰两百周年。作为19世纪俄罗斯文学巨匠,陀思妥耶夫斯基为世界文学长廊创造了一系列发人深省的经典艺术形象,其作品的复杂与深刻,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为纪念这位伟大作家,京、沪等地举行了多场活动,由俄罗斯文学专家出席,除了探讨陀翁的文学遗产,也细心指导普通读者如何走进这位大师。

  

  北京:曹文轩、刘文飞、赵桂莲议陀翁成就

  日前,人民文学出版社的“陀思妥耶夫斯基中篇心理小说经典”首发式举行,著名作家曹文轩、俄罗斯文学翻译家刘文飞、北京大学俄罗斯文学教授赵桂莲等共话陀思妥耶夫斯基其人其作。

  少年陀思妥耶夫斯基在与哥哥的通信里有两段话,赵桂莲认为可以浓缩其毕生的全部创作。第一句是:“人是一个奥秘,我要解开这个谜,如果为此你花费很多时间,你不要说损失了时间,我要揭开这个奥秘,因为我想做一个人。”另一句是:“我们梦想的只有诗和诗人。”赵桂莲指出,陀思妥耶夫斯基是在深入挖掘人性,而灵魂里的现实才是最高意义上的现实。“我们读陀思妥耶夫斯基,总体的感觉可能是沉重、压抑,但是里面时不时有闪光点、有光明、有这些灿烂的东西,人生是有意义的,他从来都是给人希望。”

  刘文飞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中篇小说《地下室手记》的译者。他坦言,译者在翻译的时候,更多的不是跳出来看整体的作品,实际上处理的是语言问题。而就《地下室手记》来说,“翻译这样一部作品比阅读还要沉重很多倍,不光是语言上的难,主人公的愤世嫉俗还是会影响到译者,如果你完全抛开那个语感可能译得不到位。”

  曹文轩将陀思妥耶夫斯基看成是现代主义文学的始作俑者,并认为,其作品与托尔斯泰、屠格涅夫等人的作品最深刻的差异之一在于,“陀思妥耶夫斯基几乎全部的文字是倾斜在异常之上”。曹文轩说,“异常”是打开现代主义文学大门的钥匙。“我以为现代主义最本质的特征,就是它发现了存在的暗处、背面、侧面,它发现了一望无际的新的主题领域,这些主题在托尔斯泰的笔下、在契诃夫的笔下都没有出现过。”曹文轩认为,陀氏或许不能像西方哲学家那样进行纯理性的抽象思考,但是却发现了一种有效的、甚至有特殊能力的、非哲学的,恰恰又能表现哲学的语言。“他驾驭这种语言,把一个非常广阔的哲学图景展现给我们,使我们处在理性与美感的双重震撼之中。”

  

  上海:徐振亚、刘佳林等探讨陀翁生平与著作

  

  日前,在上海建投书局举行了两场纪念陀思妥耶夫斯基诞辰两百周年的研讨会,华东师范大学教授、著名翻译家徐振亚、上海交通大学人文学院中文系主任、译者刘佳林、俄罗斯科学院副博士研究生糜绪洋、译者戴大洪、“澎湃·上海书评”主编郑诗亮、作家云也退等出席了研讨会。

  徐振亚回忆,1986年上海第一次召开了全国陀思妥耶夫斯基研讨会,陀思妥耶夫斯基的阅读和研究重新浮出水面,北方的人民文学出版社和南方的上海译文出版社都出版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选。而他自己也在导师冯增义的指导下翻译了《陀思妥耶夫斯基书信选》和《卡拉马佐夫兄弟》。徐振亚所翻译的《卡拉马佐夫兄弟》当时是继耿济之译本之后50年再译的新版。2012年,河北教育集团出版了一套22卷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全集,对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的介译达到了高潮。

  约瑟夫·弗兰克耗时27年,写作了五卷本《陀思妥耶夫斯基》,全面地展现了十九世纪俄罗斯社会与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深度。对于读者来说,这套《陀思妥耶夫斯基》像小说一般迷人、充满意味又扣人心弦。译者戴大洪耗费十年时间翻译此书。他认为弗兰克的这部著作与其说是一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传记,不如说是一部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的传记,因为它没有编年史一般讲述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生平,而是无一遗漏地详细解读分析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全部作品,包括他的所有长短篇小说和《作家日记》,甚至还有他写的文章。

  云也退认为,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虽然篇幅很长,但读起来却丝毫不让人觉得枯燥和乏味,在《卡拉马佐夫兄弟》中,无辜的德米特里被推上法庭之后,所有无罪的证据都可以用来证明他是有罪的;而在《罪与罚》中,一反通常推理小说要警察来破案的套路,凶手在良心的撕扯下,不停地寻找自己有罪的证据。这一切构成了一种立体丰满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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