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怡
惠州市惠城区中医医院护士
作为惠州市医疗队队员支援湖北武汉
在惠州医疗队出征湖北的76人中,刘家怡是年龄最小的一位。2000年出生的她,是惠州市惠城区中医院的一名护士。在武汉前线,她的工作分为两部分,前一部分为负责指导离开方舱的人脱防护服,为抗疫的战友守好感染控制这道重要防线;第二部分则进入方舱医疗院内照顾患者。
也许是因为年龄小,刘家怡受到了很多关注。当很多她的同龄人还在被人保护,尚未走上社会的时候,她却已经站上了这场抗击疫情的最前线。“其实00后这个标签并不重要,对我来说,我和其他医护人员一样都是来支援的同事,唯一不同的就是我还是新人,他们是前辈,我还有很多需要向他们学习。”
女儿毫不犹豫报名,母爱装满行李箱
2000年4月份才出生,2018年到惠州市惠城区中医医院工作,平时是在病房从事临床护理。支援武汉前一晚,刘家怡值大夜班,2月9日凌晨0点多,院长在群里发了消息,征集支援武汉的医生和护士,想去的自愿报名,“作为一名医护人员,展现自己使命的时候来了。”刘家怡毫不犹豫地在群里接龙报了名。早上8时许,最终名单出来,3人入选,她是其中之一。成功报名之后,刘家怡才跟家人说了这件事。
对于女儿的这个决定,刘家怡的爸妈都很支持,但又有点担心,一直嘱咐她做好防护。
由于出发时间仓促,刘家怡就让母亲帮着收拾行李。那时武汉很冷,妈妈就在她行李中塞了不少厚外套,占了满满一箱子。刘家怡说,其实来到武汉之后每天都要工作,身穿防护服,很少有机会穿这些。
你们救治患者,我来保护你们
在接受了防护服穿脱培训之后,刘家怡被安排到武汉客厅方舱医院工作,第一次上班的内容还是与防护服有关,只不过由接受培训变成了指导别人如何脱防护服。方舱内的人员在下班时要经过她这一关:不仅是医护人员,还有警察、保洁等,总之是舱内所有穿防护服的人。
“防护服穿脱,一般穿问题不大;脱的话有点挑战性,因为防护服外侧是被污染的,需要非常注意,不能污染到内里的清洁面。”对于这份相对陌生的工作,刘家怡希望自己能够做得更仔细一些,更严谨一些。“这个工作要对别人的安全、尤其是同事的安全负责。”
脱防护服的区域是一个小小的几平方米大的房间,四面都是墙,另外有一把椅子,没有手机,也没有其他人可以交流。每次6小时的工作时间,身穿厚重防护服刘家怡需要一直呆在这个房间里。防护服裹得很紧,因为担心崩开,整个工作期间她都不敢做大动作,脖子一直是前倾状态。更难受的是N95口罩带来的窒息感,就像是6小时被人捂住鼻子,脱口罩才回到人间。
拿一下帽子、撕一下防护服上的胶布,刘家怡说,这是她和层层“武装”的同事之间少有的互动了。面孔被遮蔽时,只有防护服上的名字可以帮助辨别。
一次值班6个小时,而为了这6个小时,刘家怡一般还要提前两个小时开始准备上班。从酒店坐公交,穿防护服、交接班,这都需要时间。虽然工作枯燥而且繁重,但是刘家怡却说:“可是穿上防护服,我就不是个孩子了。这份工作关系大家安危,我必须坚持,我要守好这一关,让大家安全走出这个舱。”
最开心就是看到患者的笑容
在工作一段时间后,刘家怡工作发生变化,开始直接面对患者,在方舱医院内做护理工作。
方舱医院收治的都是轻症患者,与重症抢救相比,虽然没有惊心动魄的“生死一线”,但同样需小心谨慎。刘家怡说,在这里当护士不容易,不仅要为患者提供“一站式服务”——测量生命体征、发放药品、送饭、消毒等,还需要关注患者的情绪变化,及时做好心理疏导。
“如果一个患者坐在那里发呆,我就会过去跟她聊聊天,拉拉家常,有个人跟她(他)聊天就会好很多。”刘家怡说。
她所在的方舱医院有一个公示栏,患者做的核酸检测或者CT结果会在那里公布。每到公布时,不少患者便会上前围观,有的患者会很紧张,可如果得知自己检测结果是阴性时,患者会非常开心。“感觉像是考试得了100分那样,他们的这种笑容对我来说非常有感染力,我也会很开心。”
疫情结束还要再来武汉旅游
“原本我和朋友已经做好打算,想着2020年年底和朋友一起来武汉玩,甚至我们都已经在研究着做攻略,哪里好玩,结果这次疫情却让我提前来了武汉。”刘家怡说,自己原本就计划着武汉之行。
一场突如其来的疫情,让她赶来武汉支援,但是方舱医院的工作繁重,让她来到武汉却只能在医院和酒店两点一线之间穿梭,这也让刘家怡无法好好感受下武汉这座城市。“等待疫情过去后,我还会再来武汉,好好逛逛这座城市。”
采写:南都记者 李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