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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检产品医院帮扶团队。受访者供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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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质量提升，意识很重要，希望企业能意识到质量提升的重要作用，积极接受质量帮扶并尝试多种质量提升方法。纺织服装产业也是广东经济发展的支柱之一。如果广东的产品质量进一步提升，品牌效益进一步凸显，社会整体发展也会越来越好。
——广检集团广纺院院长冯文
买的衣服会掉色？羽绒服没穿多久，竟然发现鸭绒往外飞？这些让消费体验大打折扣的问题以及抽检不合格的服装，成为周瑜及其团队重点关注的对象。周瑜是广检集团广纺院的一名员工，更被其他同事誉为广东产品医院服装帮扶团队最专业的人。“产品质量安全‘问诊治病’活动，是一项创新监管机制。”作为广东省首批产品医院的参与者，周瑜认为“清零”帮扶、“康复”评估等工作，没有前人经验可借鉴，对于帮扶专家来说是一项新挑战，只能“边出思路边做”，摸着石头过河，往前开辟全新的帮扶道路。
消费体验无“小事”
举标准之力引领质量提升
不少消费者买的一些羽绒服，刚开始可能感受不到，但是如果洗一洗、拍一拍、晒一晒，就会发现灰尘之类的掉出来了，或者钻绒钻得很厉害。“这种情况在早几年可能会比较常见。”广检集团广纺院院长冯文回忆道，他们前几年在羽绒服检测中发现，羽绒的质量在有段时间内都不太好，可能存在企业以次充好的情况。“比如羽绒原来是像白云一朵一朵的形状，但有些企业把一些碎料填充进去了。”
之后，广检集团将问题反映给了中国羽绒协会，并将行业羽绒质量共性问题提炼出来。“中国羽绒协会也很重视这个事情，并组织企业开会，说不能把我们国家羽绒这个品牌给砸了。”冯文介绍说，当时行业很快达成共识，大家一起通过修改标准、加入指标等方式来规范羽绒产品的质量，希望通过提前发现问题“对症下药”完善标准，通过标准来引领行业的质量提升。
广检团队成员孙晓慧记得，有一次去“问诊治病”时，企业反映说收到消费者投诉，他们生产的衣服在水洗后，盆子里的水都变成黑色了，“但这件衣服所有的国标项目，检测结果都是通过的。”孙晓慧分析认为，这种情况就是，企业可能没通过国标不考核的项目。“像类似这样的问题，我们就协助企业去建立一个国标之外没有的、新的检验方法，这也是帮企业去预防以后再出现这样的消费投诉。”
服装标识问题是行业共性问题
部分企业觉得是否合格“不那么重要”
“广东的服装产业，在全国一直处于比较重要的地位。”冯文介绍，服装产业是广东出口创汇的重点产业，广东作为服装大省，是很多服装产业的集聚地。不过，很多人可能想不到，服装行业存在一些共性的产品质量问题，如标识问题。2018年，一项针对电商平台的服装产品抽检，标识不合格率高达70%。在冯文看来，这是一项“简单又不简单的问题”，而造成产品标识不规范问题突出的原因，除了企业相关人员专业知识了解度不够，还有企业的重视程度不够。“可能认为标识不是实物质量，是否合格不是那么重要。但实际上产品标识是展示商品、让消费者了解商品的第一个窗口。”
“标识这个事情听起来简单，但做起来又很专业。就像专业相机要调很多参数，很多术语一般人也不懂。”冯文所在的广检集团产品医院团队，开发了一种简单易操作的工具来制作标识，像傻瓜相机一样，只要轻轻一按，就能拍出一张比较好的照片出来。“我们希望标识制作小白，也能通过标识通很快地制作出一个规范的标识出来。”
“其实在成分方面，很多企业并不懂。”冯文举例称，比如近几年有一种穿上去很冰凉的材质，很多企业将它的纤维成分标为“冰丝”，但这样标注其实是不规范的，规范的纤维名称中没有“冰丝”这个名称。而标识通上会有国家标准规定的规范纤维名称、相类似的材质供企业选择，所以企业想错都错不了。
标识通也让产品医院做质量帮扶的成员解决了实际问题。“曾帮助我识别了一个人工很难发现的错误。”周瑜有一次在帮助企业做标识检查时，人工看没有问题，但用标识通检查的时候，就显示它不合格。周瑜回头看了两遍才发现，原来企业是将洗唛上的成分含量标反了。这件事情让她印象十分深刻，没想到标识通有时候比人还“火眼金睛”。
质量帮扶不只是发现问题
“不只是‘治病’，更要‘治未病’”
纺织企业基数大，近十年来不合格企业多。广检集团去年就有3000多家清零帮扶任务，分布全省，主要集中在广州、东莞、中山、汕头、佛山几个城市。周瑜2020年4月加入“产品医院”质量技术帮扶团队，主要负责技术帮扶和质量攻关项目的管理和实施，为帮扶工作提供技术支撑和服务保障。周瑜介绍，当时有8个人专职做这件事情，一天每组人就要跑4组企业进行一对一帮扶服务，“那段时间大家都是一周只能休息一天，远的地方比如汕头，帮扶专家就要住在那里，一周才能回一次广州。”
不过虽然辛苦，但周瑜和帮扶团队的成员觉得效果也很明显，647家企业通过“康复”评估顺利移出“重点关注”对象名单，而2020年标识不合格率较2018年比较也呈下降趋势，其中服装产品下降6.03%。
“不只是解决质量问题，还要发掘企业产品的亮点。”随着质量不合格数据下降，冯文认为质量帮扶的意义，“不只是‘治病’，更要‘治未病’”。周瑜也介绍称，帮扶团队还会帮助企业开发一些更加符合实际消费体验的质量评价方法。因为中型企业很多时候已经能够满足产品质量方面的标准，面临更多的问题是在标准之外的一些消费体验的投诉。“大家都是买满足标准的产品，但如果企业要树立自己产品的竞争优势，肯定要有比别人好的地方。”
周瑜所在的广检质量帮扶团队，深入100余家重点企业开展技术交流和合作，就新产品研发、质量管控对策、质量风险把控、产品消费体验等方面进行帮扶，促进企业提升产品竞争力。同时，帮扶提升重点行业质量管理水平。选取龙头企业建设“见习工厂”，开展对标龙头质量提升见习活动，共100余家企业参加活动。
统筹：陈养凯
采写：南都·湾财社记者 肖韵蕙 实习生 谢昕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