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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命必达 老城焕活力 功不唐捐 治理创新路

来源:南方都市报     2020年11月13日        版次:EA03    作者:

一座城市,总有自己的故事,也有自己的使命。故事因使命而精彩,使命因故事而丰盈。广州,南国明珠,在岁月的痕迹下打磨新炫酷光彩,实现老城新活力。广州,超大城市,在时代的风险中践行全周期管理,探索治理新路子。

这是习近平总书记赋予广州的使命。使命必达,是广州的政治任务,也是广州的民生承诺。不辱使命,功不唐捐,在奋斗中广州收获了硕果,也创造了经验。

比如,在国家发改委发布的《中国营商环境报告2020》中,广州入选全部18项指标领域标杆城市,2019年在国家营商环境评估评价中排名第三。比如,广州市社科院参照世界银行营商环境评估的12项指标进行分析,广州“开办企业”“获得电力”“登记财产”“跨境贸易”“执行合同”等指标位于全球前列。再比如,广州“区域评估+承诺制”“用地清单制”“水电气外线工程并

联审批”等3项做法入选住建部试点改革经验向全国推广,为全国试点城市中入选改革经验最多的城市……

  ◆以人为本 

老城市焕发新活力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广州要实现老城市新活力,在综合城市功能、城市文化综合实力、现代服务业、现代化国际化营商环境方面出新出彩。

改革开放以来,广州经济社会飞速发展,但也触碰到了天花板。寻求新活力,谋划新发展,显得极为迫切。

城市老化表现在多个方面:经济发展的既有路径逐渐失效,新动能不足;社会管理因人口增长和规模扩大而渐多掣肘,更新压力大;传统文化的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营商环境的现代化取向和国际化对标,诸如此类都是广州需要作答的新课题。活力是一种城市气质,其内涵却特别丰富。对于广州这座“千年商都”而言,如何危中觅机,求解老城市的新问题?

一座城市活力如何,要看人们对她的态度。有活力的城市对人才有着天然的吸引力,而对高素质人才的青睐,则显示着城市高质量发展的雄心。城市与人才,从来都是相互吸引,彼此成就。2019年白云区新增常住人口6.53万,在广州所有区中名列前茅,天河区、黄埔区、越秀区等中心城区对人才的吸引力也居于前列;而在高素质人才方面,天河区高学历人才需求量占人才总需求量的26.87%,越秀区占到26.22%。

对人口有吸附力,对人才有吸引力,已经成为超大城市的身份标配。广州求才若渴,与近年来创业创新势头强劲紧密相关。创新领域,天河等中心区在发明专利授权量上有着深厚积累;创业领域,广州有着深厚的商贸基础和服务业基础,近两年更大力推动直播电商,“千年商都”正蜕变为“直播电商之都”。

这种蜕变可谓广州发展的一个缩影。城市的老与新,并不意味正反两面。城市的生命力首先立足固有的文化和现有的优势,尊重传统,守正创新,如此才能生生不息,长盛不衰。“千年商都”不是历史包袱,而是“先发优势”。在广州标志性的批发市场白马服装市场,如今造就了无数个电商直播现场,今年市场方与品牌方投入千万,打造全新的美学空间和“千店千面”的新形象。在电商发展最迅猛的阶段,很多人为传统商贸担忧,事实却证明一个城市的活力并不取决于产业的新旧,传统产业有心求变,也能站上时代的风口。

活力的前提是求变,以变促新,从创新中寻求活力,恰是广州发展的重要经验。琶洲核心片区和白鹅潭商务区被评为最具发展潜力功能区。琶洲走的是“小地块,高密度”模式,发力总部经济,在30平方公里的片区,企业总数超过2.3万家;而白鹅潭商务区对接广佛,强调差异化竞争。经过几十年的发展,广州中心区如今已经没有足够的土地资源供大开大合的开发。城市规划既要挖掘土地价值,又要保护人居环境,还要切实考虑旧城改造的需求。无论是琶洲核心片区还是白鹅潭商务区,都是在平衡多种价值诉求中求发展,而这何尝不是现代城市发展本应秉持的态度?

在高楼林立的都市,永庆坊仍然诉说着昨天的故事,周末游人如织,荔枝湾游船斗艳,传统节日人气不减。老城焕发新活力,最终体现在人身上。从社区全息数据化,实行智慧化治理,到金域医学全国首个远程病理协作网,共享移动医疗新模式,数字技术在老城活化中担当重任,为人们提供新的城市生活体验。以人为本是一种理念,更是一种生活方式,让城市充满吸引力,赋予城市活力与人气。尊重人,城市就不会老去。广州以开放与包容著称,如今必然凭借以人为本获得新活力。

  ◆生态优先 

高质量发展新境界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探索以生态优先、绿色发展为导向的高质量发展新路子。

要实现高质量发展,需要以高效能治理为基础,更大力度地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提高全要素生产率,增进人民福祉。每个城市都有其固有的发展模式,如何从旧有的发展模式中转身,通过高效能治理探索与自身适配的高质量发展之路,广州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高质量发展,意味着高质量的供给、高质量的需求、高质量的配置、高质量的投入产出、高质量的收入分配和高质量的经济循环。从经济实力、经济效益、科技创新、绿色发展与人民共享五个维度来看,在综合经济实力、科技创新与重点项目上均获高分的黄埔区最是耀眼,以经济效益见长的天河区和凭新基建等重点项目拉分的南沙区也不遑多让。

高质量发展是以创新驱动的经济发展方式,却不仅止于单一的经济层面,而是着眼于经济社会的长远可持续发展。在经济高速增长的时代,GDP常被视为衡量经济增长成效的重要指标,而在高质量发展时代,绿色发展亦形成了自身的量化指标——GEP(Gross Ecosystem Product,生态系统生产总值)。一些在GDP衡量标准下被忽视的地区,以GEP衡量的绿色发展模式下却大有可为。

作为经济小区、生态大区的从化正是个中典型。从化践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生态发展理念,在坚守生态立区底线的同时,打造了20个特色小镇,走出一条具有广州特色的超大城市乡村振兴之路,而其中生态+5G、绿色+医疗健康、农业+电商、乡村+文旅等新思路,或可成为探索乡村振兴可复制推广的广州经验。

高质量发展的路径是创新、高效和绿色的,而高质量发展的成果则是通过居民的幸福感与获得感来体现的。人类发展指数正是从教育、医疗、文体、收入、环境和交通等维度,通过公共服务资源配置及居民对公共服务的满意度,一窥广州的幸福指数。各维度均表现上佳的老城区越秀可谓翘楚,居民可支配收入最高的实力强区天河与幸福感最高的老城区荔湾也各有千秋。可见,高质量发展从探索到让市民体验到成果,无论是公共资源的配给、安全感的营造,均需要时间的积淀,不可能一蹴而就。然而,新区需应对配套的不成熟,老区亦需考虑存量资源的枯竭,不同区域、不同城市各自面临不同的发展问题,均需要从自身的条件出发,探寻合适的方式,走出自己的高质量发展之路。

高质量发展不是一句口号,而是在经济社会发展中践行的理念。广州市民享有由公共资源、自身财富与生活环境编织的获得感,这些是广州在高质量发展中的成果体现,也是广州继续探索高质量发展的底气。探索的脚步不会因此而停下,高质量发展下的广州,或许会被重新定义,必将为市民福祉拼尽全力。

  ◆营商环境 

法治化最能见成色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加快转变政府职能,培育市场化法治化国际化营商环境。

一座城市营商环境的好坏,直接展示了城市的法治化、市场化乃至国际化程度;反过来,城市公共服务与权力运行的现代化程度、市场化深度与法治化成色,也在为城市营商环境改善贡献着不可或缺的能量。广州的实践对此无疑是最好的诠释:市场化、法治化与国际化,这一组社会治理的核心指标与城市营商环境之间,从来都是互相成就的。

行政、司法的公共服务质量并不单独针对市场主体而存在,但从市场主体的体验中可以最直观验证出政府的成色,并通过直接或间接的方式惠及所有社会成员。事实上,无论是数字政府的服务力、司法服务满意度,还是法治保障力,无一不是面向全体社会成员的体验与感受。营商环境的改善固然需要专门针对市场主体的配套服务、办事效率提升的措施优化(包括“企业注册登记最快半小时办结”,“商事案件审结最短到46小时”等扎实的效率提升举措等),但其推出的背景首先还是整个社会办事效率、环境和态度的全面改观——让世界看到广州速度,也让身在广州的社会成员感受到广州改变的诚意。

为社会提供高质量、高效率的法治保障与政府服务,是从营商环境到人居环境的最核心指标。在数字政府服务力榜单中,直接点出个别部门的不佳表现,以毫不避讳的方式呈现出城市公共服务的真实状态,也说明广州这座城市本身所独具的民主与开放,以及舆论希望通过督促尽快改进的迫切。

广州对标世界银行评价标准,牵头研究、改善和实践“执行合同”和“办理破产”两项指标,在全国41个大城市营商环境评比中处于领先地位。此外,司法各部门密切协同,建立和完善“保护中小投资者”机制,启动地方性法规《广州优化营商环境条例》的起草,用国际标准严格要求、自查和完善广州做法,通过对城市营商环境的高标准审视,实现城市治理与法治化建设的迭代提质。

“法治是最好的营商环境”,这句话的提出并不仅是围绕司法系统的营商环境再造,也不仅是奢望通过民商事诉讼办理的高效与公平,就能一揽子解决整个社会的营商环境改善问题,包括行政公共服务质量、水平的评估,以及数字政府的建设、对政府改革创新力的打分等等,同样对政府公共服务提出了现代化、法治化的要求。法治化的营商环境要求有依法办事、高效办事、便民办事的各行政端口,要求通过法治化、制度化的手段将整个社会的办事效率、公职人员的办事态度尽最大可能做根本性提升。让行政办事效率高,公职人员态度好,都不再依赖于个别人员、个别机构的觉悟、见识与管理,而要靠制度督促的刚性,靠全社会、整个权力运行过程的整体变革。

营商环境是对整个城市影响最深远、最广泛的制度革新与土壤改良。法治化的营商环境,本身就是现代化的社会治理,是权力的公共服务属性被彻底唤醒、其运行机制更加透明规范的公共生活场景。权力变得审慎、谦卑,司法重申专业与公平,让日常社会中的每一个普通成员(不论是自然人,还是法人)都有便捷、舒适、舒心、公平的真切感触,就是“法治广州”梦想照进现实的刹那与永恒,城市营商环境的提升自然水到渠成。

  ◆疫情防控 

全周期管理显威力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着力完善城市治理体系和城乡基层治理体系,树立“全周期管理”意识,努力探索超大城市现代化治理新路子。

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是对城市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大考。而对超大城市来说,这种考验的难度无疑更大,因为身为超大城市,人口多、经济体量大、各种要素密集,在平常时期代表着其强大竞争力,但在危机状态之下,这些优点又可能转化为劣势,使风险集聚乃至扩散。

“全周期管理”正是城市治理的一把新钥匙。它意味着不论常态化管理,还是应急处置,城市管理者都要摒弃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旧模式,转向精细化,下好先手棋,实现事前、事中、事后全流程闭环管理。“全周期管理”要求城市需以制度建设为基础,以大数据和科学技术为支撑,着力形成系统、协调、完备的治理体系。

在疫情暴发、城市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经受“大考”之际,“全周期管理”理念被引入城市治理领域,为城市治理的现代化提出了新的指引。

自7月20日起,广州城市治理榜“羊城战疫”60余候选案例在网上公示和接受公众致敬、点赞,在一周时间内共吸引了110万人次为“战疫”案例点赞。最后课题组联合专家评审委员会评选出3个特别致敬案例、16个优胜案例以及1个网络人气案例。这些代表案例集中反映了广州探索超大城市现代化治理的努力。

广州市人大常委会教科文卫委员会于疫情之初授权市区采取紧急应急措施、广州市政府新闻办召开百场新闻发布会确保疫情信息通报及时透明,被评为“特别致敬案例”,缘于其充分体现了制度的力量。一旦打好了制度建设的基础,就可以保证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自乱阵脚自失分寸。

小小“穗康”则是广州致力于通过云计算、大数据等技术资源开展城市智能化、精细化治理的缩影。作为一线城市中首个线上口罩预约系统——“穗康”,前后仅用了36小时就宣告诞生。“穗康码”功能的开发和使用更使广州筑牢了疫情防控的“隐形网”。

树立“全周期管理”意识,就要从前期、中期、后期三个环节着力。其核心在于前期需全面提升应急效能,中期紧盯执行力,后期要注重治理效能转化,推动实现城市的人人共建、共治和共享。

广州市卫健委之所以得到了“特别致敬”的殊荣,就因为防疫中救治预案完善、后勤保障周密。按照集中资源、分类收治的原则,全市指定“两类四线”共13家医院超过5000张床位用于收治新冠肺炎患者,市第八人民医院则全面腾空,用于集中收治普通确诊病例,儿童患者则由市妇儿医疗中心收治,危重症患者由广州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收治。实践证明,应急效能高,就可以事半功倍。

当防疫重点从内防扩散转移到外防输入时,口岸联防联控机制是否健全、工作是否得力是考验执行力的关键。广州市商务局对入境口岸实行全流程封闭管理,外防输入守住了“南大门”,形成了境外输入转运的“广州经验”。在繁杂过程中体现的强大执行力有目共睹,最后被评为“优胜案例”堪称实至名归。

探索新路,推进城市治理现代化,最终要看人人共建、共治、共享的理念是否落地。广州抗疫以来,除了政府部门和医疗机构,企业、市民也纷纷加入,因此涌现了一批街坊抗击疫情、基层融合治理的典型案例。如广州市政法委打造了一支街坊“群防群治”队伍,各区累计上百万人次的群防共治力量参与防控,越秀区卫健局首创的“三人小组”模式则注意发挥党员干部作用,把社区工作者、基层民警、医务人员形成新的融合模式,从而促成建立了一个强大的防控体系。

抗疫是考验,也是磨炼。当下的广州,一个治理主体多元、治理层级清晰、治理机制联动的城市治理体系正在形成。

一步一风景,一景一陶然。实现老城市新活力,达至高质量发展新境界,培育法治化国际化营商环境,探索超大城市治理新路子,广州已然找到感觉。改革不停顿,开放不止步,广州必将不负时代不负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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