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3月29日,云南泸沽湖畔,来自连云港的崔雅静和女儿禾禾在湖边喂海鸥。泸沽湖,是他们这次自驾之旅的目的地。
为了这次自驾游,崔雅静的父亲特地考取了驾照,但开车的主要任务,还是落在了曾经是职业司机的大姨父身上。
2023年3月30日早上,崔雅静的妈妈帮崔雅静更换电场贴片。
崔雅静患病以来,崔妈妈一直是给女儿换贴片的人,旅行的决定,也来自于崔妈妈:她希望女儿多看看这个世界。
2023年3月29日。
云南丽江,泸沽湖西岸。湖对岸是四川。
5岁的禾禾(化名)兴奋地牵着崔雅静在前头走。姥爷、姥姥、大姨姥爷、大姨姥姥在后面跟着。这是娘俩第一次出门旅游。生下禾禾的第二年,31岁的崔雅静确诊胶质母细胞瘤。家里人希望她到处转转,再多看看这个世界。
在湖边慢慢散步。
游船太贵,他们没舍得。待到太阳快下山,收工的游船回到岸边停靠。湖水很浅。小崔拽着禾禾爬到一艘船上。坐在船边,海鸥飞过来。小崔把包里的面包拿出来捏碎,递给禾禾。禾禾就把面包洒向天空……
天黑,全家人在客栈对面的川菜馆子吃了顿饭。
平常他们都是自己做饭。自驾的7座奥德赛里备着个大电磁锅。晚饭后,大姨姥爷找到镇上的超市,买鸡蛋、蔬菜、火腿肠,补充大米、调料。第二天,两顿饭在客栈解决。
为了带小崔自驾游,姥爷特地考了个驾照。
不过大姨姥爷经验丰富,开车任务主要落在他身上。从连云港出发,他们去了贵州梵净山、黄果树瀑布、荔波,云南大理。到了泸沽湖,他们就要往回走。再去四川成都、乐山,经过陕西汉中、河南郑州等地回家。
一趟下来,得要20天。
第二天清晨,崔雅静坐在客栈房里看着窗外的湖面。
胶质母细胞瘤电场治疗贴片被取了下来,准备更换。姥姥拿着剃刀,给崔雅静刮头发,再涂上芦荟胶。娘俩沿着泸沽湖西边转了半圈回客栈。姥姥熟练地把要更换的新贴片做好标记,再贴上。禾禾拿着酸奶跑进房间,问妈妈要不要吃。
崔雅静伸手摸着女儿的脸颊。
太阳升起来了。
太阳比较好的时候,小崔就不会出门了。头上的贴片会发热,容易出汗。出汗,效果就打折扣,还影响耗材寿命。
统筹:陈成效 任磊斌
采写/摄影:南都记者 钟锐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