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发布现场。
南都此前调查。
南都此前调查。
南都此前调查。
南都此前调查。
11月28日，由浙江大学等单位共同举办的2020互联网法律大会暨2020数字化治理高峰论坛在杭州开幕，来自执法部门以及业界、学界的专家云集，共同探讨疫情之下数字化治理启示录。会上，南都新业态法治研究中心基于2020年的调查报道和课题研究成果，发布了《危害创业创新、破坏营商环境的“商业水军群组”观察治理报告》，深度剖析依托社交群组形成的网络传销诈骗、“黄牛党”、“薅羊毛党”等乱象及其危害，为互联网新经济新业态领域的合法合规发展提供参考。
对互联网平台黑灰产乱象进行起底调查
南都新业态法治研究中心基于此前调查报道和课题研究成果发现，近年来，网络上存在大量黑灰产从业者，他们依托社交群组招募人员、组织培训、分发任务，采取批量虚设行为主体、虚构商业行为等方式，破坏正常商业秩序、误导消费者、干扰损害执法体系的团体，成为危害创业创新、破坏营商环境的“商业水军群组”。
《报告》指出，上述团体从事的黑灰产具体包括网络传销诈骗、污染数据、恶意评价、恶意投诉、“黄牛党”、“薅羊毛党”等方面，涉及短视频平台、外卖平台、电商平台、餐饮推荐平台、直播平台等互联网渠道。他们通过弄虚作假的手段破坏网络生态和商业秩序，形成大量的虚假数据，导致线上甚至线下商业运营和消费者服务秩序混乱、影响用户的真实选择，扰乱公平有序的营商环境，挑战互联网新经济新业态合规发展的边界。
南都新业态法治研究中心曾对互联网平台上的此类黑灰产乱象进行起底调查，其中发现，围绕各大平台的涨粉、刷量、互动、点赞、刷分等刷量业务花样百出，甚至有黑灰产团伙利用劫持的数据，操控用户账号，进行社交平台的加粉、刷量、加群、违规推广，非法获利。
持续推出多篇调查报道并探索治理应对思路
调查还发现，在各类社交群组中隐藏着大量的此类黑灰产从业者，他们在各类社交群组中招募人员、组织培训、分发任务、实施攻击、完成交易，对数字经济各类商业场景发起干扰，谋取不当利益。
对此，《报告》呼吁，清除这些群体的滋生土壤和利益链，需要社会共治，用创新数字化技术手段精细化治理。建议各互联网平台自觉承担责任，针对不同群体有针对性地制定治理策略；尤其是具有强大组织能力的社交平台，更应加大对商业水军策源地社交群组的监管力度。针对不确定人群有动员组织能力的社交群组，具有公共属性，并非私域，有关平台必须承担主体责任，切断商业水军的源头。同时，政府强化信用治理，加大对相关违法犯罪团伙的信用约束及监管。
南都新业态法治研究中心成立于2017年，近年来围绕网络黑灰产、未成年人网络保护、互联网广告合规、知识产权保护、在线教育合规等多个课题开展研究工作，并曾在北京国家会议中心发布《2018网络黑灰产治理研究报告》，引发业界关注。
2018年，南都新业态法治研究中心曾报道全国首例利用广告极限词敲诈数千电商被批捕的案件，连续推出多篇恶意索赔调查报道，并在2019互联网法律大会上发布《恶意索赔行业观察报告》，后将报告递交国家市场监管总局。报告发布后得到国内上百家媒体报道、援引，引起多方关注。2019年12月2日，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发布《市场监督管理投诉举报处理暂行办法》，明确了职业索赔恶意举报将不予受理。2020年以来，南都新业态法治研究中心继续深耕对互联网合规领域，针对虚假评价、虚假交易、虚假流量等破坏网络环境以及正常商业秩序的乱象，持续推出多篇调查报道，并探索治理应对思路。
观点
浙江大学副校长黄先海：
新冠疫情蔓延
倒逼数字经济新业态兴起
“运用大数据、云计算、区块链、人工智能等技术推动城市管理手段，管理模式，管理理念创新，是推动城市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必由之路。”浙江大学副校长黄先海在开幕致辞中介绍，随着云计算、大数据和人工智能技术、5G规模商用化的到来，数据呈现发展化的态势，社会迎来了农业经济、工业经济之后的数字经济时代，随之而来的法律法规完善和数据治理体系建设已经成为当前世界各国关注的焦点。
黄先海指出，新冠疫情蔓延全球，是危也是机，这激发倒逼了5G、人工智能、智慧城市新业态、新业态的蓬勃兴起，网上购物、在线教育、远程医疗等经济全面复苏，为经济发展提供了新路径。
但新生业态如何应运而生，并助推社会发展，数字经济法制体系如何建设，数据收集如何规范使用？黄先海认为，鼓励市场主体创新，如何借助数据资源等等这些问题已经成为受到全社会关注并亟待解决的历史命题。“浙江大学将为大家搭建一个一流的学术交流平台，邀请国内外学者探索交流、共同为数字经济创造良好的法制环境，为构建安全有序的网络生态环境贡献学术力量。”黄先海表示，希望本次论坛共同探讨数字经济、网络安全、社会治理、法制科技等领域的前沿问题，积极应对时代的新挑战。
中国工程院院士王坚：
“数字化治理”
用数据资源优化城市发展
大会上，中国工程院院士王坚以“城市大脑和城市数字化”为主旨进行演讲。
“城市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关键词，是人类最伟大的发明。我们今天几乎没有一件事情，不围绕着城市来做。”演讲开场，王坚指出，将城市看作一个主体和整体是探讨“城市大脑”的一个重要假设。同时，对“数字化”的探讨也应该放在更长远的社会历史背景下。
王坚表示，“城市大脑”是城市数字化转型的重要手段。“城市大脑”将“数字化”和“治理”联系在了一起，用数据资源优化城市公共资源使用，“一个城市的发展是受资源限制的，在数字化时代，就要把数据资源释放出来，数据资源不同于人类历史上任何一个传统的自然资源，所以我认为数据资源是人类新的自然资源。”
以智慧停车为例，王坚介绍了“数字化治理”带来的转变。“你可以离开停车场再付停车费，这是社会效率的最大提高。”他表示，电子支付的普及，让过去的现金通道反而成为了当今的便民措施，“这是真正治理的开始”。
然而，要想开展这种治理的前提是城市要是“数字化”的。他认为，这种“先离场后付费”的制度改变了大众对一个城市信用体系的看法，是“数字化治理”的开始。“把数据真正变成一个城市治理的资源，是‘数字化’中非常重要的事情。”
出品：南都新业态法治研究中心
统筹：向雪妮
采写：南都记者 吴佳灵 詹晨枫 敖银雪 宫纳 发自浙江杭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