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8日,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举行新闻发布会,介绍促进消费回补和潜力释放有关情况。
疫情的暴发,完全打乱了日常生活节奏,民众从自觉“宅“在家中减少出门到小区封闭被迫进入伪穴居状态,除生活保障类之外的消费型商户亦停止营业,居民消费尤其是到店消费大幅减少。
目前,疫情已明显向好,虽然严防境外疫情输入的压力不小,但3月17日除武汉外已无本地新增病例。疫情转好为促进居民消费的恢复提供了前提条件,而促进消费也是恢复生活秩序的重要部分。
近期,中央与地方都出台了不少促消费的政策措施。3月13日,23部门联合出台19条措施,从优化市场供给、推进文旅休闲消费升级、建设城乡融合消费网络、构建“智能+”消费生态、提升居民消费能力、营造放心消费环境等6方面完善促进消费体制机制。而南京、宁波、济南等地则推出了不同形式的消费券。消费券大多以文旅领域为主,例如,南京的3.18亿元,包括餐饮消费券、体育消费券、图书消费券、乡村旅游消费券、信息消费券、困难群众消费券、工会会员消费券等7大类。
短期的促消费手段,基本都离不开补贴,除了消费券这样的间接补贴,现金补贴的效果将更直接,也能更好地适应各个人群的不同需求。处于疫情之中的部分国家,正在计划现金补贴事宜。例如,美国财政部部长表示美国人需要现金,联邦政府希望在两周内立即将紧急资金投入美国人的口袋;日本政府亦正在探讨向国民发放现金补贴。实际上,作为危机时期的应急手段,2008年金融风暴后亦有不少国家与地区发放现金补贴。
需要注意的是,促消费是一个系统性问题,不能仅仅在降低商品和服务的实际价格上下功夫,更需要全方位地关注居民可支配收入、消费品类丰富性,以及消费者的消费意愿。
无论是从可支配收入的角度来看,或是从丰富现时市场上的消费品类的角度来看,全面复工复产都是不可或缺的。
有很大一部分人,是手停即口停的,也就是没工作就没有消费,尤其是刚出社会的年轻打工一族和草根阶层,本来就没有积蓄,停工停产又让他们收入急剧减少甚至归零。有受访者在回答“为什么冒着风险复工”的问题时,说出“被感染了病毒,死亡概率是2%,不上班,饿死的概率是100%。”这不是段子,是现实。如果没有全方位复工复产,很多人的收入都会因此而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自然也就没钱消费了。
而当前市场上的消费品类不仅不丰富,到店消费受限仍非常大。疫情虽然转好但并未结束,到店消费在未来一段时间内都会受到影响。KTV等娱乐场所暂时都未能复市,演唱会等大型聚会亦已取消,聚餐、看电影更不被鼓励。如何在科学防控的前提下积极经营,恢复多元化消费,对监管者与商家来讲,都是一大挑战。同时,也应当意识到,恢复商业常态需要时间。
此外,消费意愿也是必须考虑的。即使发了消费券甚至有了现金补贴,如果消费者缺乏消费意愿,居民消费依然很难回升。一方面,消费意愿与现金流、收入水平和消费内容是否丰富息息相关,另一方面,消费意愿亦与社会心态相关,如果对未来一段时间的状况不确定,民众将倾向于持有现金而非消费,或只购买最基本的生活必需品。最简单的例子就是,一个月前大部分人都处于停工或在家办公的状态,买衣服的意愿自然比较低,而当时防护设备和生活物资价格都很高,为了留点钱买生活必需品,即使是网上购物也不会多消费其他的了。因此,疫情防控状态如何,对消费意愿有着很大的影响,疫情防控目前仍是第一位的。
促消费不仅靠短期的补贴措施,更要靠全链条生活秩序的恢复。当疫情发展趋向稳定,复工复产全面展开,消费者口袋里的钱多起来,口罩可以慢慢摘下来的时候,居民消费的春天也会一并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