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春运，吴蕙玉(右)迎接旅客登机。
吴蕙玉在机上为旅客提供服务。
吴蕙玉在机上为旅客提供服务。
今年是马来西亚华人吴蕙玉在广州生活的第五个年头，也是她成为空中乘务员的第五年。今年她第一次春节休假。过去的四个春节，她都在飞机上陪乘客度过。在她看来，春节时送旅客回家是一件很温馨的事情，也是这个职业最有意义的一部分。这份成就感，足以抚平她春节离家的遗憾。
来自马来，祖籍潮汕
90后吴蕙玉祖籍潮汕，家族从她曾祖父那一代开始在马来西亚生活。自我介绍时，她能用几近标准的潮汕话流利地讲：“我是潮州人。”从长辈口中，她拼凑起对于汕头的两个印象：一是风土人情非常浓厚，二是当地美食特别好吃。
马来西亚主要生活着三个族裔：马来裔、华裔和印度裔。华人家庭一般会送小孩读中文课，吴蕙玉家也不例外。在中文课上，老师对于中国历史的讲述勾勒出她对于中国的印象，“中国地大物博人多”。在广州工作了五年，这个印象在吴蕙玉的脑海中没有变。从小与中国文化的密切接触，使她在中国工作不会有强烈的陌生感，更多的反而是好奇。
春节对于生活在马来西亚的华人来说是重要的传统节日。过年的时候，吴蕙玉的家人会手写春联。如果吴蕙玉在家，她会和父亲一起写下“福”、“春”，和家人一起许下对来年的美好愿景。
小时候，春节就是家族团聚的时光，亲戚朋友都会回到老家，热热闹闹地吃年夜饭。她工作后，连续4年春节都在航班上度过，但她仍然十分期待春节。即使不回家，春节这天，吴蕙玉的父母、亲朋会与她视频通话，父母更会详细给她介绍年夜饭的菜式。远在异国的吴蕙玉，通过互联网，在春节实现了和家人的别样团聚。
恋上飞行，逐梦中国
从小到大，吴蕙玉与飞机就结下缘分。
8岁时，她第一次搭乘飞机，与家人一起从马来西亚新山飞往吉隆坡。乘务员亲切、华丽的形象，让她难以忘怀。童年的她在心中埋下“空姐梦”的种子。
此后每年，吴蕙玉一家都要进行一次家庭旅行。出于对中国的喜爱，吴蕙玉的父亲为她选择的国外第一站便是北京。
2015年时，南方航空公司第一次在马来西亚招聘，怀着对乘务员工作的憧憬，吴蕙玉拉上朋友一起参加面试。原本她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却意外获得在中国工作的机会。对于她来说，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但对于父母而言，这意味着要与女儿分隔两地。
父母提出反对意见，可女儿对于飞行理想的坚持，使他们的态度软化了下来。回忆起选择在中国工作的原因，吴蕙玉说道：“年轻的时候还是比较想往外跑的。”
真正使吴蕙玉父母放心下来，是2015年底的家庭旅行。这一年，他们选择了吴蕙玉的工作地——广州。广州塔、中山纪念堂、沙面，竹升面、虾饺、老火靓汤……广州特色人文和地道美食给一家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此后，父母再没有阻止她选择到中国工作。
空中摆渡，陪伴归途
精致的妆发，亲切的神态，乘务员的优雅在吴蕙玉身上完美地展现出来。2019年，吴蕙玉参与南航乘务岗位国际化岗位技能大赛。她业务能力突出，获得广东省技术能手奖、南航集团公司技术能手、综合个人奖三等奖。
春节临近，春运航班基本上爆满。航班布置了春节装饰，摆放了生肖玩偶。乘务员们向旅客问候的时候会道一声“新年快乐”。逗小孩、照顾老人、加强巡舱……虽然工作量增大了，但吴蕙玉感受到最多的是回家的喜悦。这种情绪也感染了她，使她与家里人聚少离多的遗憾，转变成作为“春运空中摆渡人”的自豪。
某一年的春运，吴蕙玉还遇到了一位同样来自潮汕地区的旅客。临下飞机，两人互加了微信，该旅客还包了一个红包给她作为新春祝福。直到现在，吴蕙玉仍与这位旅客保持联络，称呼也由礼貌的“女士”变为亲昵的“阿姨”。除了线上沟通，线下两人时不时也会在广州约饭，成了很好的朋友。
这几年，吴蕙玉不仅对广州有了更深了解，自我价值也在工作中提升，“可以说，广州就是我的第二个家。”未来，吴蕙玉希望能和父母一起回到故乡潮汕，实地感受那儿的风土人情，了解自己的根。
采写/视频：
吴佳琳 林耀华
图片：
由受访者提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