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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员,老师,姐姐

来源:南方都市报     2021年06月13日        版次:GA13    作者:蔡佳芸

  ◎广州大学附属中学  高一(18)班 蔡佳芸  ◎指导老师:元波

对初中三年的班主任,我们喜欢喊她练姐姐,即便她和我们的母亲一个年纪。

她是一名老师,也是一名党员。在我的眼里,没有谁能比她更适合来诠释党员和老师这两个闪闪发光的词语。

她爱笑,爱忙碌,爱认真,还爱给我们拍照。这一笑,一忙,一认真,一拍照,就是三个春秋冬夏。脑海里关于她的回忆太多太多,可最深的记忆总是停留在最初和最终。

第一年夏天,我们初一。入学军训,她二话不说就开始忙了起来。那几天里,她频频弯下腰来,为我们的水壶里灌上解暑的凉茶。从站军姿时眼角的余光里,在后来的照片里,我总能发现那个,提着银色水壶,弯着腰倒水的小小身影。汇演那天,阳光将每个人的脸都晒得红扑扑的。站着等待上场时,大家的汗水都止不住往下流。我们站着军姿不能动,她就一手拿着卷纸,一手拿着垃圾袋,从队伍最前面开始,一个个给我们擦汗。她穿梭在队伍里,伸手擦着这些小不点们的脸。擦完一遍,前面的同学又冒了一脸的汗。于是她擦了一遍又一遍,卷纸擦完了一卷又一卷。

第三年夏天,我们初三。当我们出完板报,走出教室,整个教学楼早已黑漆漆的,只有月光映出的树影,还摇曳在脚下的台阶上。转过弯来,路过班主任的办公室,灯明晃晃的从窗户里透出光来。从门缝里,我们看到她一个人静悄悄地坐在桌旁。听到脚步声,她从电脑后面探出头来,笑着对我们说,辛苦了,早点回家。下了楼,校园里是从没见过的夜景。我抬起头,看着楼上还亮着灯的那间小屋,站了好一会。看着看着,仿佛黑漆漆的教学楼藏进了黑色的夜幕,而那点灯光,也仿佛变成了星河中最耀眼的一颗。

第四个夏天,我们中考。直到中考的前一天,我才知道,其实考虑到她的身体原因,在初二那年,我们班就应该换班主任了。她本可以轻松一点,当个语文老师就好。可是当她考虑过后,还是坚持,想当我们的班主任,想陪我们走到毕业。那一天,不知道多少个科任老师走进教室给我们做考前动员时,看着我们站了许久,然后开口的第一句话都是,“你们真的要感恩这三年能遇到练姐姐做你们的班主任。”有媒体来学校采访,我看着镜头前的她,看见她红着眼眶,忍着泪水告诉记者,这是她最后一次做班主任了。后来,还开玩笑地说,我们是她的关门弟子,脸上依然是那,从见到我们第一天就带着的,无比自豪的笑容。

很早就从政治课上知道了党员这个词语,知道了党员的性质和职责。一开始在脑海里,它一直是一个无比抽象的概念,还不能完全理解作为一个党员,在工作上会有怎么样的先锋模范作用,会为社会作出什么样的贡献。直到后来,知道了我们的练姐姐也是个党员,然后满怀感慨地回忆起初中三年的点点滴滴,现在对于党员应该代表着什么,在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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