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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研5家工厂,对话70名少数民族工人,历时半年形成《新疆工人内地务工情况调查》

出疆务工是“强迫劳动”? 暨大调查报告拆穿西方谎言

来源:南方都市报     2021年03月28日        版次:GA05    作者:董晓妍

尼罗拜尔·艾尔提(右)在工厂现场调研,与来自新疆的少数民族工人对话。 受访者供图

南都讯 记者董晓妍 3月23日,暨南大学传播与边疆治理研究院发布了《“强迫劳动”还是“追求美好生活”?——新疆工人内地务工情况调查》研究报告(以下简称《调查报告》)。

翔实的一手调查,有力驳斥澳大利亚战略政策研究所研究员、德国学者郑国恩(Adrian Zenz)等西方反华势力早前所谓“研究报告”抹黑中国新疆的谎言。

南都教育联盟记者第一时间对《调查报告》作者尼罗拜尔·艾尔提和陈宁进行独家专访。

早在去年4月,暨南大学传播与边疆治理研究院的两位特约研究员尼罗拜尔·艾尔提和陈宁,关注到澳洲一份关于新疆在外务工人员的不实报告。这两个新疆人决定去寻找事情的真相。半年后,这份1.8万字的《新疆工人内地务工情况调查》研究报告出炉。

《调查报告》通过焦点小组访谈、深度访谈、参与式观察等研究方法,对广东5家聘用新疆少数民族工人的企业开展调查,访谈了维吾尔族、哈萨克族、柯尔克孜族、塔吉克族等新疆少数民族务工人员共计70人。

报告指出,在这些企业务工的新疆少数民族工人都是出于个人自由选择到企业务工的,他们出疆务工的原因较多,包括受宜居的自然环境、高薪工作机会、优质教育资源的吸引,受家人和朋友影响,或将出疆务工作为开阔眼界的机会等。

生活方面,新疆少数民族职工在企业有宗教信仰自由、使用本民族语言和文字的权利、可自由选择住所等。企业为照顾新疆少数民族职工的宗教信仰和饮食习惯,均配备了专门的本民族厨师,提供清真饮食。

报告指出,出疆务工对新疆少数民族群众有许多积极意义,包括增加家庭经济收入、开阔眼界与观念转变、提高语言能力和职业技术水平、使子女享受内地教育资源、提高女性家庭和社会地位等。报告提出,新疆少数民族工人受出疆务工经历的影响,有46%的人希望继续在企业务工增加收入,31%的人计划用已有的储蓄回家乡创业,也有23%的人计划移居到广东省生活。

报告显示,新疆少数民族群众出疆务工是他们自主自愿的选择,也是他们追求美好生活的实践。并不存在澳大利亚战略政策研究所报告中所谓的“强迫劳动”“再教育”和“监视”等问题。务工期间少数民族群众的各项权利都得到了充分保障。

新疆工人们真挚的表达,无数次打动着尼罗拜尔·艾尔提和陈宁。大量受访对话真实还原了在外务工的新疆人的心态和思考。一个个生动的故事背后,折射出最为朴素的选择。

如今,连绵望不到头的戈壁滩、棉花地究竟有多美?离家11年的尼罗拜尔·艾尔提,有了自己的思考。

  对话

“我看到了,我的家乡人在努力地追逐自己想要的生活”

少数民族工人的流动性很强

南都:去年3月,澳大利亚战略政策研究所(ASPI)抛出一篇《出售维吾尔:“再教育”、强迫劳动和超出新疆的监视》的“研究报告”。你们是什么时候关注到的?

尼罗拜尔·艾尔提:我大概一周之后就看到了。因为在写论文的过程中,我们经常看一些文章,刚好那时我在新疆。看到题目中“出售维吾尔”几个字,当时就很气愤。

接着翻看内容,发现都是一些二手资料,包括某些媒体的报道。原文是在谈中国劳动力转移政策,作者臆想、污蔑了中国劳动力转移就是对维吾尔族人民和其他少数民族的强迫劳动,或者所谓的“再教育”。

看完之后,我既气愤又震惊。因为在我国,无论是法律还是道义层面,所谓的“强迫劳动”,既违反法律也得不到任何道义支持。

而且,对方的研究也违背了学术伦理。我们在研究过程中都会使用文献等材料,但对方对于这些二手资料的理解和使用,带有很明显的恶意揣测。甚至还大量运用了网络论坛跟帖等无法考证的信息,再通过个人主观意向,拼凑成了一篇所谓的调查。

所以当时我们就决定,去广东做一个扎扎实实的田野调查,通过一手的资料,去了解新疆少数民族工人在外务工的真实情况。这就是我们的初衷。

南都:选择在广东开展此次田野调查,前期做了哪些准备工作?

尼罗拜尔·艾尔提:5月开始计划这次调研,在新疆完成我的博士论文后,9月份前往广东展开实地调研。之所以选择广东,一是广东聘用新疆少数民族工人的企业数量较多,二是我高中在深圳读书,对广东整体环境还是比较了解的。去一个自己熟悉的田野,有利于更加科学的展开调研工作。

另外,我们也发现,其实在广东务工的这些少数民族工人,他们的流动性是比较强的。不仅在广东打工,他们也会到全国各地打工和谋生,是一个流动群体。从学术角度来说,这个目前在广东打工的少数民族群体是有代表性的——在某些方面,他们代表着在全国务工的少数民族工人的整体情况。

前期我联系了我的研究伙伴陈宁,她也是新疆人,维吾尔语非常好,也非常高兴能一起参与此次的调查。随后,我们就开始寻找广东雇佣新疆少数民族工人的企业了。取得联系,设计研究问题和研究方向。

澳大利亚那份抹黑报告是完全站不住脚的

南都:整个调研过程持续了多久,有哪些印象深刻的经历?

尼罗拜尔·艾尔提:从去年9月到今年3月,我们找到的70个调研对象,可以说每个人给我的印象都很深刻。有一个塔吉克族的姑娘,2016年离开家去青岛的电子厂打工,因为她的哥哥在那里工作。每个月工资4000元左右,工作简单。但她干了一阵子,觉得有点无聊,还是想和年轻的朋友们在一起,于是就来到了广东。在这里,有朋友帮忙,她找到了一个喜欢的岗位,工作灵活,也有了更多和朋友相处的机会。

我觉得这个案例很普通,但也很有代表性。足以说明澳大利亚那份报告是完全站不住脚的,那些所谓的“无法自由流动、无法选择工作地、被监视、被强迫”,在这个女孩子的故事里,完全是不攻自破的谎言。

我自己在近半年的调研过程中,也有很多触动和感慨。我们认识了一个柯尔克孜族的小姑娘,她大概20多岁。一般我们做访谈,都是用维吾尔语、柯尔克孜语,或者哈萨克语交流,结果这个女孩问我,“我可不可以说国语(普通话)?”

我很惊讶,也很好奇,因为我们少数民族的普通话相对不算标准。我问她,为什么想用国语?她说,自己小时候上的就是国语学校,在家和父母说柯尔克孜语,在学校就讲普通话。小姑娘说,自己想做文职工作,但广东企业对文职的交流能力要求很高,至少听说读写都要会。于是下功夫练普通话,后来真的拿到了文职的岗位。“每天都能学新东西,真的很开心。”小姑娘说。

她告诉我,现在她还年轻,未来希望能做管理层,也要更努力。

我听着她讲自己的故事,很感动。我们都是新疆人,看着自己的家乡人,通过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收获自己想要的生活,一步一步向着自己的梦想靠近,我觉得好欣慰,也好骄傲。

正因为如此,那份澳洲报告里的污蔑更让我非常气愤,觉得非常不被尊重。在调研的过程中,我也经常气得睡不着觉,有时候一天哭好几次。那份澳洲的报告,把我们新疆工人的生活描绘得那么灰暗不堪。但是在实际调研中,我看到了,我的家乡人,是多么努力地追逐自己想要的生活,通过劳动去换取更好的未来。

这70个人里,有人已经拿出积蓄,在广东看房子了;有人正在琢磨着,把新疆的爸妈接过来广东居住;还有的人已经规划好了自己未来的梦想……结果,他们被扣上一个“强迫劳动”的帽子,这不是很可笑吗?

少数民族不应该被特殊化标签化

南都:这份万字报告非常翔实,有采访还原、图片记录、调研数据及分析,还有大量的生活细节,包括日常餐饮饭菜,甚至记录了菜单上的各种语言版本。目的是什么?

尼罗拜尔·艾尔提:这个其实是我们的研究方法决定的,我们是参与式观察,除了细致的访谈之外,还需要尽可能参与到他们的生活中去,收集我们所能看到的、听到的、感受到的材料。而且事先不带有任何倾向性,事后也不会做刻意筛选,删去重复度很高的内容,就呈现出了现在这份报告。

我们的目的就是希望了解真实的情况,再把真实情况再现给大众,我们就把事实摆出来,这就是普普通通的打工群体,真相是最有说服力的。

南都:报告中的部分对话令人感触深刻。一个个小故事里,无论是对于高收入的需求,对于子女教育的需要,还是对美好生活的向往,特别朴素、特别生动,这是人之为人根本的诉求。无论是新疆人,还是每一个普通人。

尼罗拜尔·艾尔提:对,这一点特别重要。做完这个研究之后,我们也思考过,别有用心的媒体或者机构,也可能会污蔑我们。但是这份报告,就是事实本身。对于全世界的普通人来说,通过劳动,去追求一个更美好的生活,是人的本性。不管你来自青海,来自西藏,还是来自四川,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然而一旦涉及少数民族,就特殊化、标签化,那就是对这些人的不公平,不尊重,其实就是一种歧视。

对于我个人来说,通过这半年的调研,我看到了在外的家乡人努力拼搏的样子,觉得非常欣慰。

我用知识改变了命运,也希望新疆变得更好

南都:您从小在新疆长大,对那片土地的印象是怎样的?

尼罗拜尔·艾尔提:我是维吾尔族人,生在新疆,长在新疆。那里的沙漠有沙漠的美,绿洲有绿洲的美。我家在新疆博尔塔拉蒙古自治州,有蒙古族、维吾尔族、哈萨克族、汉族、回族,小时候院子里的邻居,哪个民族的小朋友都有。大家都说新疆美,小时候我还意识不到,都说赛里木湖美,我们从小在湖边吃羊肉玩耍,只觉得儿时的日子最美。

后来,高中到深圳读书。我记得第一年回家,火车一路向西北,进了新疆后,抬头看窗外——茫茫戈壁连天,望不到头,太震撼了。

我的家乡也是重要的棉花产地,我记得自己上初中的时候,大概是2005年,如果赶上周末,就会约着小伙伴一起去采棉花,赚点零花钱。采棉花一公斤能卖一两块钱,我们干活卖力,一整天就能采二三十公斤,还有很多从内地坐上火车,专门到我们那儿去采棉花的工人们,一个采棉季能赚很多钱。

后来就是机械化采棉了。现在回去,再问那些初中的小朋友们,基本没有采棉的记忆了。这也是技术带来的改变。农业机械化为我们当地的棉农们带来了巨大的便利。

南都教育联盟:离家在外的生活,给自己带来了怎样的改变?

尼罗拜尔·艾尔提:我高中在深圳读,大学在北京的对外经贸大学,现在在中国传媒大学读博士。算一算,也有11年的时间了。我时常和当时一起在深圳读书的新疆朋友们感慨,在深圳读书的日子,是改变我们人生的重要机遇。很开心国家给了我们这个机会,而我把握住了。

因为我走出来,才知道外面的世界那么大。我很喜欢浙江的农村,那里让我大开眼界。我心里也会想,如果我们新疆的农村,也能像这样发展,那该有多好。我心里会有个目标,激励自己,暗暗朝着那个方向,为家乡努力。

怎么说呢,我用知识改变了命运。对于新疆而言,我希望她变得更好,一个非常朴素的愿望。

  调查实录

“我的梦想,是去一趟海边。听说能到广东来打工,我就报名了。假期的时候我去深圳看了海,以后,我还想去海南看看。”

——哈萨克族受访人

“我来的时候儿子上一年级,我带他一起来了。经理知道我的情况,开车亲手把我儿子交到了学校老师手上。来的时候他刚一年级,现在都初一了……这些我是忘不了的。”

——柯尔克孜族受访人

“以后就在这里一直干下去吧,我很喜欢这里,计划在这里安家。这边是最发达的地方了,在这工作每天都可以学到新的东西,每天都在用脑。一边打工,一边学习,觉得挺好。”

——柯尔克孜族受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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