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月1日，杜锋（右一）在比赛中与球员胡明轩击掌庆祝。当日在CBA常规赛，广东队客场击败北京男篮。 新华社发
曾繁日(右）在本赛季受到了很多球迷的关注。 新华社发
有趣有料有温度
今晚，随着CBA第23轮常规赛全面展开，本赛季将结束上半程常规赛较量。卫冕冠军广东东莞银行队在元旦当日的对手是同省的老对手深圳马可波罗男篮，这场德比战固然令人期待，不过无论胜负结果如何，都不会影响到广东队在半程过后以排名第一的身份进入新年。毕竟在常规赛前22轮，“九冠王”只输了两场比赛，胜率高达九成，最长连胜纪录是12场，明显强于其他竞争对手。对于这样的半程战绩，只能用两个字来评价：满意。
A
“年轻球员都能勇敢站出来”
在与深圳队打响今晚的“元旦大战”之前，过去十来天是广东队新赛季以来在主场待的时间最长的阶段，4场比赛里有3场都是在东莞打，唯一的客场也只是驱车一个多小时就能到的广州。和联赛之初动不动就三连客的情况相比，这段日子球员们在作息上要舒服很多，也得到了更大保障。
不过也许是此前东奔西走，回到东莞后，队内的伤病情况反而增加了。最近3场比赛，外援马尚·布鲁克斯都因为崴伤没能上场。后卫徐杰突然发烧，前两天才好不容易退了烧。加上从赛季之初就一直缺战的队长周鹏，以及不久前因伤停赛的苏伟，广东队的烦恼并不比他们的竞争对手要少。
但这几天，主教练杜锋的脸上少了许多严肃，前天训练课后，球队为电视台拍摄新年贺岁视频，杜锋甚至还笑眯眯地在旁指点球员们讲粤语。提起球队近况，他也是夸多骂少，还特别喜欢表扬年轻球员。“在球队这段时间伤病比较多的情况下，年轻球员们都能勇敢地站出来，我觉得是非常好的。”他说。“对于上半程大家的表现，我是比较满意的。”
这似乎不像是杜锋的一贯风格，事实上此前很多场比赛里他给外界留下的深刻印象是严厉，尤其对年轻球员的鞭策之辞，绝对多于褒奖。很多时候哪怕是球队大比分赢球了，这位少帅都还要再抓住场上的一些细节，去抠年轻人的错误，以至于联赛打了才两个月，就留下不少他的“语录”。特别是做客北控那场比赛之前，当时广东队已是12场保持不败，杜锋在接受采访时却狠狠敲打了一番队里的年轻人。“我也一直跟年轻队员讲，其实你们不具备这样的实力和水平，是因为有优秀的球员帮助去顶着。”杜锋说。“真的不是你的水平去到那里，而是因为我给你的机会……有些队员觉得自己已经到了冠军队伍的水平我就应该打，其实不是这样的，很多CBA中年轻的优秀球员一个赛季没有上场几次……我给你上那么多希望能帮助你，思想和态度一定要清楚。”
有意思的是，当晚的那场比赛广东队真的打得不好，也尝到了赛季第二场失利的味道。也正是从那场输球后，队里的年轻人有了喜人的成长，如果说赵睿这样的国手不能再以年轻球员的成长标准来衡量，那么胡明轩、徐杰、杜润旺、王薪凯、曾繁日，甚至刘权标、万圣伟的进步，是让杜锋感到欣慰的最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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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稳定，继续向卫冕目标前行
“三年级生”胡明轩是杜锋几年前从老家新疆带过来送进宏远青训营的孩子。说起当年带来的那批小球员，杜锋曾经告诉记者，胡明轩其实不是天赋最好的一个，但却是最终留下来的。“进了我们青训营，肯定是比他们之前的训练要苦，谁能吃得了苦，谁才能最后留下来。有些孩子坚持不住，练了一段时间就回去了，但小胡坚持住了，他肯吃苦，所以最后留下来。”杜锋说。
过去两个赛季，胡明轩不是没有过高光时刻，但杜锋很少公开表扬他，也不喜欢媒体去捧他，杜锋说：“因为一夸就容易‘飘’啊，下一场肯定打不好。”
直到最近半个月以来，“胡椒仔”起伏的场次明显少了很多，在失误减少的同时，投篮命中率和助攻都稳定许多，特别是对广州队和上海队那两场比赛，得分都是20+，失误则是0。赛后看到记者们围着胡明轩采访，杜锋也不再像过去那样叮嘱媒体“别太捧”，而是微笑旁观。在上周公布的CBA全明星票选首发阵容里，胡明轩也力压南区其他后卫，成为“首发五虎”之一。再过一个多星期，他就将第一次参加全明星正赛，这也是对他本赛季成长的一大回报。
除了胡明轩以外，最近杜锋提到的年轻人还有杜润旺和曾繁日，前者在广东队客场赢下广州队后被杜锋带到了赛后发布会，点名表扬。而提到曾繁日，杜锋就直言自己对他真的是“恨铁不成钢”。在赛季开始前广东的夺冠纪录片里，曾拍到杜锋怒吼曾繁日的镜头：“阿日，你能不能硬一点？！”使得这位内线小将一下子受到了很多关注，广东的球迷一方面同情曾繁日被骂，一方面也希望他能迅速成熟起来，分担易建联在内线的压力。眼下曾繁日的发挥虽然仍不稳定，但也偶有亮眼表现，杜锋也承认，至少他确定曾繁日是在努力的：“其实阿日的这个情况也是球迷们热谈的。他还是很努力的，但他还需要在很多地方提升自己。我对他有一点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吧。”
其实除了这几个比较出名的年轻人外，王薪凯、刘权标等新人在这赛季的上场机会也逐渐增加，尤其在队内主力接连遭遇伤病时，年轻人顶上的场次更多了，可以说广东队在上半程打出的九成胜率里，也少不了这些“小虎”们的贡献。对此，杜锋表示：“我对上半程全队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因为赛季初，大家是没有那么看好我们的，毕竟我们少了周鹏这样的主力，别的竞争对手又都增加了强援。但打到如今，我们只输了两场，第一场我不在现场指挥，第二场是外线投篮命中率不正常地低。我觉得也还是可以的，特别是年轻球员能在有些场次勇敢站出来，作出贡献，这是我们最愿意看到的收获。”
如今广东队昂首以“领头羊”身份进入2020年，第二名的新疆队虽然少赛一轮，却已输了4场，第三名的辽宁队目前更是有7场败绩，曾先后负于山西、青岛、山东等排名不如自己的队伍。从这个角度来看，几个争冠老对手在上半程的发挥都不如理想，“华南虎”的稳定表现，令其看上去一枝独秀。而后半程他们要做到的就是拒绝“打盹”，保持稳定，从更多细节上去精益求精，继续向着卫冕的目标前行。
采写：南都记者 汪雅云
